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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醋炸雞 醋炸雞屬於幹香卻又不柴那種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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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的案桌上, 擺放著一塊碗。

被孫秉忠帶出清城山,卻又被孫寶寶帶回清城山的碗。

當初就是把這個碗擺放到凹槽中時,她才進入空間中。

孫寶寶盯了片刻, 困惑極了, 把抹布扔到一邊,用圍裙擦擦手, 然後伸出手摸幾下那塊黑碗。

當初,這塊黑碗從外表看著是真的和普通黑碗沒多大區別, 只不過更精致, 看著更有年代感一些。而如今,像是褪去一層灰撲撲的皮一樣,雖還是黑,但卻變成五彩斑斕的黑。

更奇怪的是這碗中竟然有水!

孫寶寶瞧瞧天花板,這不能啊,屋頂嚴實著呢,雨漏不到裏頭來。

關鍵是老宅這個小院平日都上鎖,院門是一重鎖,祠堂門又是一重鎖, 誰能進來往這碗裏倒水?

相比幾個月前,孫寶寶膽子大了不少。

要換做以前, 她肯定嚇得急忙往外跑。可如今她竟然還饒有興致的在這兒研究!

她如今什麽東西沒見過?

只是這衛生都搞好了,貢品也擺完了,祠堂中半點異常的事兒都沒發生。

孫寶寶真撓頭了, 趕緊上柱香,點燃蠟燭,又給每個祖宗都敬一杯酒,最後在小院裏頭放串鞭炮, 鎖上院門回到空間。

空間內,爺爺們也在準備除夕與春節。

這兩個節日流傳千年,深深刻在人們的骨子裏,不論何時何地,無論當下情況如何,在這兩天中,總是會收拾出一桌好菜,送別舊日,期待未來。

辭舊迎新便是如此。

孫國棟此刻正在貼春聯。

春聯和門神都是老祖宗現寫現畫的,孫寶寶被震得一楞一楞,把自己進來的目的都給忘到九霄雲外去。

她趕忙跑到院門前,眼睛眨啊眨,閃爍著“貪婪”的光芒。

“這這這……這好牛逼啊!”

可惡,當初她爸要送她去學畫畫,她為何死活不去上!

孫寶寶身體裏那一顆才女心,被這畫勾的有些蠢蠢欲動。

孫國棟此時正貼完對聯,從梯子上下來,站到遠處看自己貼的的十分對稱,滿意地點點頭。

轉頭見自己親孫女那一副沒見識的樣,又鬧心,“你真是啥啥都不會,從小到大到底學了啥?”

孫寶寶不爽地瞥他一眼,“你厲害,你別拉我教你打游戲。”

一個連消消樂都過不了幾關,鬥地主都贏不了系統的人,咋好意思說她。

孫國棟冷哼一聲,嘚瑟道:“知曉門上那兩位是誰嗎?”

孫寶寶笑了,“這我還真知道。”

她記著自己上學時曾看過一個動畫片,裏邊就有一位叫神荼的主角,媽呀,當時把她迷的不要不要的,那陣子她查便了關於神荼的資料,如今還如數家珍呢。

她挑眉得意對爺爺道:“歲旦,繪二神貼戶左右……”

手指往左邊門一指:“左神荼,”又指向右邊,“右郁壘,俗謂之門神。”

孫國棟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,“可以啊,宗懍《荊楚歲時記》你都記得?”

孫寶寶本想自信應句“那可不”,可又怕她爺讓她現場背,於是尷尬摸摸鼻子,“呵呵,我只記得這一句。”

只見孫國棟嘿嘿一笑,“你就像爺,爺也只會這一句!”

說完,往院中走去,一邊走還一邊說:“趁著你老祖宗今日心情好,你趕緊求他給你寫一些,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。”

孫寶寶迅速反應過來,湊到老祖宗旁邊,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眼睛中滿含期待。

孫存宜在字畫上的造詣極深,孫寶寶這個外得不能外行的人,除了跟在瘋狂輸出文縐縐的彩虹屁的二爺爺後邊說個“俺也一樣”外,什麽詞也憋不出來。

他微微側頭看孫寶寶一眼,心情頗好:“你要什麽?”

孫寶寶頓時雙眼發亮:“十副對聯,一副門神畫!”

孫存宜眉毛一皺,“你自個兒沒買呢?”

擱他這兒進貨來了?

“買啦,可都沒你寫的好看。”

孫寶寶要占人便宜時嘴巴特別甜,把孫存宜誇得志得意滿,還真給她寫出十副對聯一副門神畫。

今日空間內也只在準備年貨,還需過個四五日,才到空間中的除夕。

孫寶寶趁機先回老宅,將原先的對聯換成老祖宗寫的,幾個院門包括廚房以及清歡園中的三個包廂都換成這副對聯。

門口的門神畫她今早還沒來得及換,前段時間買的秦瓊尉遲恭就貼後門了,而這對神荼郁壘便貼在大門。

順帶掛上老祖宗雕刻的桃符,哎,新年的感覺這不就來了嘛!

都貼好後,孫寶寶帶著自己做的年貨,剛想回空間,趙思衡一通電話打了過來。

“餵?”

趙思衡趕緊道:“餵寶寶,我大概今晚八點多就能到清城山,我盡量九點回飯店。”

孫寶寶“啪”一聲,無奈拍下額頭,“其實沒必要,來回奔波也累得慌,你就待在老家吧。”

今年他老家家族祭祖,趙老爺子歲數大了,也想給去給父母兄弟上個墳。老人想得多,就像趁著自己還能走動時去看一看。

家族祭祖這事兒很盛大,無論你是在溫飽線掙紮的人,還是把產業做到全國各地的老總,都得回去。

趙思衡是昨天回去的,原本還想帶孫寶寶去,孫寶寶那是再三推脫,這才作罷。

“沒事兒,剛剛祭祖已經結束,我現在收拾東西去機場。”

他那邊有些嘈雜,孫寶寶聽他話音堅定,也就沒再多說。只道:“那你就來吧,我給你留飯。”

趙思衡笑笑,“那好,你等我。”

說完,見有人過來,跟孫寶寶解釋了句,掛斷電話。

進來的是趙明達,他看著地上行李箱問兒子,“你要回望天村?”

趙思衡點點頭,“寶寶家只有一個人。”

除夕夜,家家戶戶都是闔家團圓,可寶寶家……趙思衡想到寶寶今天孤零零的場景心中就難受得慌。

孫寶寶要是知道他這想法保準要搖搖他的腦袋看裏頭是不是進了水。

就算沒有爺爺們,村中也有好多家人想讓她到自個兒家去吃團圓飯的。

不過孫寶寶不太想去,這也是她為什麽沒有極力推拒趙思衡回來的原因,他來了,她也好有個借口應對其他人。

趙思衡想不到這一層,他緊接著又道:“你讓張叔送我去機場,我時間緊。”

趙明達心想難怪有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句話,如今還談戀愛呢,就撇下父親爺爺去女朋友家。

不過他對此樂見其成,畢竟他實在是怕自己兒子單一輩子。

趙明達點點頭,打個電話讓司機趕快過來。

等趙思衡上車時,他又搬一堆年貨,“這些你都帶去,記得嘴巴甜一點!”

他兒子什麽都好,唯有那張嘴,不像他。

……

孫家老宅內,孫寶寶既然除夕夜晚要待在外邊,那就得進去和爺爺們說一聲。

不過因為兩邊的時差,她完全可以在外邊吃一次年夜飯,又在裏邊吃一次年夜飯。

趁著趙思衡得晚上才到,她便再回空間內待上幾日,等到外邊到達晚上八點半時她再出去。

要說二爺爺,可真是制作年貨的好手。

這幾天,廚房的空氣都彌漫著甜蜜的滋味,各種糕點隔幾個小時就從廚房中端出來,一波一波的,孫寶寶嘴巴就沒停過。

坐在飯桌上,從窗戶眺望遠方的青山,孫寶寶裝模作樣嘆了一聲氣,這幾天她少說也得胖三斤!

空間內就是這點不好啊,你不能放開肚皮吃,吃多了照樣會胖,出去時旁人看了都得嚇一跳。

對於外邊的人來說,也就過了一晚沒見,怎麽會胖這麽多呢?

所以孫寶寶這會兒得下定決心管住自個兒的嘴,不管是接下來的五香糕、八珍糕、馬蹄卷,還是油煎卷、豆沙卷、酥鬼印,她一口都不碰。

只是呢,這味道實在讓人忍得有些困難,孫寶寶幹脆眼不見為凈,換一件外套,跑到菜地中,站在旁邊看老祖宗摘菜。

瞧見放在一旁水缸邊的破碗,孫寶寶突然想起祠堂裏的那件奇事兒,趕緊向老祖宗詢問。

哪知孫存宜神色一凜,忙直起腰問:“那碗水積多少了?”

孫寶寶被他嚇一跳,“就就就就小半碗。”

說著,拿起破碗,舀起水缸中的水,“就這些。”

還不到一個碗的三分之一呢。

孫存宜向來沈穩,可此刻臉上的笑意卻極為明顯,要不是還得在小輩面前端著架子,他恐怕會放聲仰天大笑三聲!

孫寶寶敏銳的察覺出這個碗中的水特別重要,忙問,“這裏頭有什麽說法嗎?”

孫存宜一臉高深,眼角眉梢帶著笑,“那水可是有用處的……”

“什麽用處?”孫寶寶頓時亮起雙眼,“是不是就是小說常說的可洗精伐髓讓人脫胎換骨的靈水!”

這玩意兒好啊,想她當初剛進空間時方圓好幾裏的水都被她喝過,可除了水質好汙染少外,和外邊的水並無區別,沒什麽能把身體內的汙穢逼出來的作用。

人家的空間都能帶個靈泉什麽的,孫寶寶可羨慕了!

孫存宜聽她這話笑容一頓,剛想反駁,可仔細想想,點點頭道:“某種意義上來說,應該是這樣,我也不確定。”

孫寶寶手上破碗一扔,簡直要興奮得跳起來。

“但是……”

孫存宜又道,他志得意滿道:“對你沒什麽用,對我們才有用。”

孫寶寶臉上表情瞬間僵硬,好半天反應過來,趕緊跨過菜畦,跟在老祖宗後頭皺著眉道:“這是個什麽說法?你們人都死了還怎麽用?”

“嘿!”孫存宜轉身擡頭敲了敲她,“你這話說的,這水嚴格上說,並非你說的那個作用。”

說著,孫存宜不知想到什麽似的,嘆口氣:“你可知我的父親、祖父他們是怎麽離開的?”

孫寶寶本想搖搖頭,但想到那水,於是道:“和那個水有關嗎?”

孫存宜點頭。

“那、那關鍵之處是不是水的量?”

孫存宜再次點頭。

孫寶寶心頭一緊,擔憂浮現在臉上。她一開始就知道幾位祖宗會離開,但是沒想到是用水量來計算。

爺爺們當初就曾說過,那塊碗裝的是孫家氣運,孫家每次能夠化險為夷,大多都和氣運有關。

她心中不舍讓爺爺們離去,可卻知道爺爺們想離開。

任誰在這裏待了這麽久,都會想離開。

她從前覺得在空間中長生是件好事兒,可當她多住些日子,發現爺爺們每日都是重覆著一成不變的生活時,就深深覺得在這裏待久了是件多麽恐怖的事兒了。

老祖宗……在這裏待了幾百年,想必他早就想走了吧。

孫存宜看她這副傷感表情,沒好氣道:“你也別提前傷心,還早著呢。”

他等了這麽久,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。

孫存宜拎著菜往院子中走,孫寶寶也在後頭跟著。

到了這種時候,孫存宜很多事,倒是願意跟孫寶寶說清楚,而非雲裏霧裏的說個大概。

他把菜放到院子中的水池裏,然後搬把小凳子,坐在院子中。孫寶寶坐在他對面,托著下巴等他說話。

“你還記得你爺爺的那麽故友麽?”

孫寶寶點點頭,“郭爺爺。”

“對,就是此人。”孫存宜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,好半天說:“我祖父曾跟我說過,廚藝若想臻於至善,必得悟道。萬事萬物都有道,它有形卻又無形,你有時好像抓住一角,有時又覺得它離你很遠,可往往,它都有個契機。”

孫寶寶好奇問:“爺爺曾給郭爺爺的一碗粥就是契機?”

孫存宜點頭又搖頭,“算,又不算。契機本質上是你爺爺獲得的那份最純粹,最為炙熱的情感。可你之前若沒有足夠的沈澱,你在那一刻,也悟不到真正的道。爺爺們無法跟你說你的機緣,你的道是什麽,可咱們家人人皆有一份,你自己能抓到就罷,抓不到就再也沒有了。”

孫寶寶有些似懂非懂,郭爺爺對他娘極為孝順。

羊有跪乳之恩,鴉有反哺之義。

郭爺爺討了一夜的米,為救家中老母。

爺爺用他的百家米給他母親燉了一碗粥,那碗粥味道稱不上多好,可卻盛滿了郭爺爺對他母親的眷戀之情。

絕境之時的一碗熱粥,既治愈了郭爺爺的母親,也治愈了郭爺爺。

孫寶寶有些懂得,本質上,還是贈與,與獲得。

她想想道:“那麽那水,是個爺爺有關?”

孫存宜點點頭,“當使你悟道之人歸於塵土之時,那個水,便會上升。當孫家氣運正盛之時,水也會上升。除此之外,你就算什麽都不幹,只要那塊碗在老宅之中,水亦會上升。只是這水上升的量,依次減弱罷了。”

孫寶寶恍然大悟,也就是說,那水其實算是氣運凝結而成,而爺爺們離開空間,和孫家氣運有關。

他接著道:“我記得當初一碗水走了三個人,如今,那些堪堪只夠我一人的量。

可你,我不太放心,我得多待幾年!”

說完,孫存宜嘆口氣,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孫寶寶一眼。

孫寶寶聽他這麽說就放心了,有心情頂嘴:“我廚藝進步可快了!我的食客們都說隔一陣子沒吃,都感覺我菜就又好吃幾分!”

孫存宜哼一聲,“我們當初是自己摸索,自己擠出時間來學,可沒能想你一樣到這裏頭來。

你啊,是咱們孫家最幸運的一個,以前沒有,往後或許也沒有。”

若這種條件廚藝還原地踏步或者進步緩慢,幹脆拿塊凍豆腐撞死自己算了!

孫寶寶聽他這麽說,頓時停止腰板,臉上得意盡顯。她孫寶寶,就是最特別的那一個!

沒了離別之憂,孫寶寶開始興致勃勃的向爺爺提問題,了解這個契機、機緣之事。

最後,也是她最感興趣的:其他祖宗去了哪裏?

孫存宜眉毛一揚,“這我真不曉得,他們又沒回來過!”

孫寶寶皺眉,“可爺爺曾說過什麽登天梯。”

“可我也不知道這天梯通向哪裏。”孫存宜雙手一擺,無奈道。

說完,站起身,不再多說了,開始制作今晚的菜。

孫寶寶也是今天就要出去的,忙說,“爺爺你多做一份吧,給我帶出去,我便不要做了。”

孫存宜放下刀,“那你做,沒得你祖宗還得給你男人做菜的道理。”

孫寶寶:“……”

這話說的,顯得她有多麽不孝一樣。

“好好好,我做就我做。可今天菜多,爺你得幫我一把。”

說完,孫寶寶擼起袖子,開始幹活。

她看看食材,先取個火腿,做兩份蜜汁火方,將蜜汁火方燉下去。

緊接著,燉了兩份雞湯,又另取一只雞,切成小塊,準備做醋炸雞。

醋炸雞簡單,主要還在配料之上。

這道菜的配料不多,但極為講究,所有一味配料不對味兒,那整體的味道便不好。

孫寶寶把雞肉切成塊後,把雞肉放入油鍋中油炸,炸到雞肉呈現焦黃色之時,把雞肉從油中撈出。

空間中的雞肉味道聞著好像就比外邊的香很多。雞油已經被炸出來不少,雞皮和雞肉此刻只要撒上蘸料,都可以吃了。

雞皮被炸的酥脆,而雞肉被炸的較為幹香,外表還滋啦滋啦冒油,焦黃色,焦褐色,看著就令人流口水。

緊接著,鍋內再倒一些底油,油熱放入這道菜唯二的調料之一,陳糟。

陳糟其實就是酒糟,醋炸雞所用的酒糟,爺爺有專門調制過,讓它更能和雞肉融合在一起。

孫寶寶把酒糟倒入油鍋中,翻炒出香味兒。

緊接著,把炸過的雞肉倒入其中,翻炒均勻,把酒糟的味道炒入雞肉中後,等鍋中酒糟裹在雞肉外,水分漸少,唯有油在冒時,把陳醋倒入其中。

“嘩啦”一聲,醋入熱鍋與熱油結合,發出猛烈的醋香。

酒糟中走酒糟味兒,陳醋中的醋香厚重,兩者結合,散發出新穎的、美妙的滋味。

醋炸雞還有一樣配菜,最好是配青筍或者煮爛的板栗肉。

今日青筍沒有,板栗肉反而剝了許多,剛剛老祖宗已經把板栗肉給煮爛,孫寶寶此時將板栗肉倒入鍋中便可。

板栗肉倒進去,稍微炒動幾下,最後放入少許蔥姜汁便可出鍋。

孫寶寶只做了四道菜,剩下的六道,都是爺爺所做。

總共十道菜,寓意十全十美,也盡夠了。

空間中今晚不是除夕,可老宅內今晚除夕只有她和趙思衡兩人,十道菜根本吃不完。

孫寶寶瞧著時間,又在空間內坐了一會兒,然後將一道道菜端出去。

此刻外邊已經八點五十分,孫寶寶先是給列表群發一個除夕快樂,又單獨給好朋友發了祝福。

趙思衡十分守時,九點鐘一到,門口就傳來車子的聲音。

今晚鞭炮煙花劈裏啪啦響,若非孫寶寶耳朵好使,還聽不到呢。

她站起身,走到院門口,就見一個頭發微亂,步履匆匆的人向她走來。

趙思衡看她一個人靠在門邊,忍不住鼻頭一酸。

孫寶寶不明所以,甚至還有些奇怪,為啥要用這種……憐愛的表情看著她?

總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
趙思衡手上還提著不少東西,孫寶寶接過,“你要不要先回去洗個澡,我飯菜都做完了。”

她剛剛挺想來個擁抱的,可……

這趕路趕的,她不太敢下手。

趙思衡點點頭,放下東西,回自家洗個澡,洗完澡再過來,孫寶寶看他就順眼多了。

嗯,果然。

再好看的人,經過長途奔波,顏值也是會受到點影響的。

像這剛洗完澡,臉蛋白嫩白嫩的,她就有些蠢蠢欲動。

不過很明顯,這會兒桌上那一大桌菜對趙思衡更有吸引力一些。

特別是味道誘人的醋炸雞。那個醋味兒和酒香味,他一進門就聞到了。

孫寶寶托腮,看著他吃飯。

趙思衡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清咳兩聲,“怎麽了,你不吃嗎?”

孫寶寶微笑道:“我肚子有點飽。”她在空間中吃了些東西。

又看著醋炸雞示意問:“好吃嗎?”

趙思衡忙點頭。

醋炸雞屬於幹香卻又不柴那種類型的,外表被炸過,焦香焦香。又裹著一層陳糟與陳醋,陳醋味道極其開胃,這酸味,使得炸過的雞肉一點兒都不膩。而陳糟則十分提味,它把雞肉幹香凸顯出來,吃到最後還有酒香。

趙思衡用筷子夾著雞肉塊,一口一個,速度越來越快。

醋炸雞中的板栗更是軟糯香甜,和醋炸雞的口感完全不一樣,但是陳糟和陳醋的味道,與這個板栗的香甜味莫名相配。

這道菜底部油潤油潤的,板栗在油汁中滾一圈,沾上那味道,簡直能把人香迷糊!

他就特別愛吃這種口味的菜,甚至還專門裝份米飯,舀幾勺醋炸雞到米飯中拌著吃,這樣也好吃極了。

孫寶寶看他一臉滿足的神情,幽幽道:“我突然很懷疑你追求我的目的。”

趙思衡懵逼擡頭。

“你是想合理蹭飯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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